变形记的疑惑点
镜框里的画
漂亮的金色镜框里的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女士画像,在文章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第二段,变成甲虫的格雷戈尔环顾四周,看到的那一幅装裱精致的画像,在如此简陋的房间里,唯独这一幅画却格外突出,可见格雷戈尔对这幅画的重视。第二次是当妹妹进来要搬走他房间里的家具时,格雷戈尔就冲到墙壁上,把身子贴在画上的玻璃上,这使他的肚子感到舒服。这一次拯救画像又一次说明了他对画像的重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对这幅画这么重视呢?后面的一处交代给出了答案。小说中说到,他的爱情是稍纵即逝的,求婚不果,这次不幸的情感经历给他留下来或多或少的情感创伤。我猜想,他一方面对爱情失望,另一方面又对爱情渴望,求而不得,只能将对爱情的憧憬寄托于那毫不干系的画像。现实爱情的不幸,竟使得他倾心于没有生命的物体,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心酸,也是一种无奈了。
时间
在刚开始,格雷戈尔反复提到要去上班的时间,六点半,六点三刻,定闹钟在四点,还期望
着等自己身体好了还要去赶七点的火车,七点公司开门等等,很细致,强调地也很多。说明了格雷戈尔已经养成了重视时间这个观念,而为什么如此重视时间?是繁忙而又紧张的工作逼迫他养成的,是他怕出一点差错而被公司开除,从而不能挣钱来维持家里的生活,如此重视时间概念,可见那个时期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平民百姓的时间精力被逼迫压榨到极致的程度。而到家里人接受了格雷戈尔变成了甲虫这个现实以后呢,他的时间立刻宽松了许多,他能够整夜整夜地来观看窗外的景色,仔细倾听客厅里面家人的谈话。这种对比是很具有讽刺意味的,从小处说明了格雷格尔被时间控制的悲惨处境,从大处揭露了那个时代,工作对人的异化。
格雷戈尔用嘴转动钥匙开门
在全权代理前来索问格雷戈尔的情况时,格雷戈尔不得已用嘴巴衔着钥匙转动来开门,小说中说到,他没有真正的牙齿,只能用下颚转动钥匙,去开那个门锁。在这个过程中,嘴里流出了一些棕色液体,他嘴巴里肯定受到了创伤,又引起了一阵疼痛,故而,嘴巴用不上多大力气了,所以用身体的姿势变化来压钥匙开门,这段开门的场景写得很细致,画面感极强,这样一个对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对格雷戈尔来说却像拼了老命。表明了格
雷戈尔变成甲虫之后身体机能与人相比的异化,也表现出他开门过程的艰难。其中,嘴巴受伤了,还为后面只能吃松软的食物作了前置铺垫,也为更后面吃食越来越少埋下了了伏笔,妙啊。
其中,开门的这一段中还提到,他那细腿的脚底有些粘性,为后面他能够爬到墙壁上,天花板上作了可能的说明,如此细节,丝丝不乱。
妹妹的喂食
等格雷戈尔见过大家了以后,喂食的工作便交给了妹妹。起初,妹妹为她哥哥准备的食物很丰盛,也很精致,一钵甜牛奶,他最喜欢的,还泡着白面包,这里可以看到妹妹还是很关爱哥哥的。第二天,妹妹来拿走食物时,没有直接用手,而是垫了一块抹布,这里可见妹妹对他的态度变化,二者已经有了疏远,准备的食物水平也降低了不少。再来整理食物时,换成了用扫帚扫,像扫垃圾一样,此时产生了嫌弃感。到后来,妹妹不再费心哥哥喜欢吃什么了,只是匆匆用脚把随便一种食物踢到他的房间,晚上就扫出来,如同对待一个家养的宠物一样。从热切关系她哥哥,到逐渐冷淡,再到完全漠不关心,我们看到了一个态度变化明显的妹妹。在小说中,随处可见格雷戈尔对妹妹的关心,要挣钱,供养妹妹去
上音乐学院,可见他对妹妹关怀备切。而当格雷戈尔变成了甲虫以后,妹妹便逐渐不再对他好了,看上去是妹妹的惧怕,对甲虫的陌生胜过对哥哥的怀念,实际上,我觉得,是哥哥变成甲虫以后,不能再给她带来安逸的生活和好处了,无益的事情,便不再去认真做了,这是人性的本质。
视力下降
在化身为甲虫的格雷戈尔走出房间时,看到了全权代理和家人,也看见了街对面那幢房子,医院,窗子,还有雨点,当然,客厅里的布置也清楚地看见了。这么远的地方格雷戈尔都可以清楚地看见,说明他刚变身为甲虫时候,视力还是人的视力,还很清楚正常。而到后面,格雷戈尔时常整宿不眠,长时间地刨沙发,望窗外,这时候,稍微远的地方他就看不清楚了,对面的医院他一点也看不见了,还有街对面的街区还以为是灰蒙蒙的荒漠。这时候,他的视力已经下降了很多了。为什么前后格雷戈尔的视力会变化得如此之快呢?我认为,刚开始,格雷戈尔甲虫化的程度还不明显,人的视力还存在。而到后面,格雷戈尔的虫化程度加深了,视力也可能会下降吧,这是猜测。而更为贴切的原因是,格雷戈尔听见了家人在客厅中的谈话,为家人因自己的事故而受苦受累而内疚羞愧,面红耳赤,他
为家人的生活状况担忧,因为这一切是由自己的突发事件而引发的。格雷戈尔不由得抓狂,焦虑不安,为此彻夜不眠,书中也说了这种表现。这种担忧焦虑的心境使他视力衰弱,看不到眼前的街楼,看不到家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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