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漆奁凤鸟纹的图形设计与创新实践

2023年4月24日发(作者：涂膜防水材料有哪些)

汉代漆奁凤鸟纹的图形设计与创新实践

作者：段玉洁 邓莉丽

来源：《设计》2021年第20期

中图分类号：J5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1）10-0112-04

汉代是我国漆器发展的高峰时期，漆器作为汉代国之重器，不仅仅是工艺的展示，更多的

是文化的表达。汉代漆器种类繁多，涉及的领域有家具、饮食用具、梳妆用具等，“而漆奁作

为漆器的一种，是指在各种胎骨的内外面髹涂生漆、专门用来盛放梳妆用品的器具。”汉代漆

奁不仅以丰富的造型受人注目，其独特的纹样设计也不容忽视，在众多的漆奁纹样中，凤鸟纹

以其优美的形态、多样的艺术表现形式而别具一格。现代纹样设计多从审美出发，缺少一定的

文化内涵，如何将汉代漆奁凤鸟纹与现代纹样设计相结合，在体现现代面料图案艺术美的同

时，增加其文化意蕴，是本文需要解决的重点问题。

从设计艺术学的角度对汉代漆奁凤鸟纹展开研究，在阐明其装饰语言及组织结构形式的同

时，发现其形态和图式构成规律及特征。汉代漆奁凤鸟纹是想象与现实结合的产物，其形态生

动抽象，艺术语言具有力量感和动态美，是对战国以及秦代艺术形式的继承与发展。

（一）汉漆奁凤鸟纹形态艺术特征

汉代漆奁所饰凤鸟纹可追溯至战国时期，如湖北江陵马山1号墓蟠凤纹奁见图1（a）。

战国时期漆奁所饰凤鸟纹多可见凤鸟与蟠龙的结合，究其原因，是由于蟠龙纹为战国时期所流

行的装饰纹样。而汉代漆奁所饰凤鸟纹却多为凤鸟与云气纹的结合，如湖南长沙马王堆3号汉

墓出土针刻鸟云纹漆奁见图1（b）。这一点在秦代漆奁所饰凤鸟纹中已有所反映，湖北云梦

睡虎地13号墓出土的鸟云纹圆奁之上所饰凤鸟纹便为凤鸟与云气的结合见图1（c）。所以，

此际的凤鸟纹又多称作鸟云纹或云鸟纹。汉代漆奁凤鸟纹除与云纹结合，还与点纹、波折纹、

花纹带中的奔犬、立鹿、奔兽、牛等纹样结合，如湖南长沙马王堆出土漆奁纹饰带中所饰凤鸟

纹见图3（d）。汉代与战国漆奁凤鸟纹除了纹样组合元素不同，两者在表现形式上也有区

别。后者凤鸟纹多直线与弧线结合，几何化特征明显，视觉上更具秩序美和工整美。而前者凤

鸟纹由于和灵动飘逸的云气纹相结合，多为曲线表现，更具柔和美与动态美。除此，前者与后

者相比，表现形式上更趋于符号化，大多数凤鸟纹仅保留鸟首的形态特征，并强化对云纹的表

现，多重其意而不重其形。与汉代同时期其他器物所饰凤鸟纹相较，也更能体现出漆奁凤鸟纹

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如画像石和纺织品所饰凤鸟纹。这两者所饰凤鸟纹多为独立形式出现，

且形象较为写实，如徐州地区常出现的汉画像石中的鸾凤和鸣见图1（e），两只凤鸟相对而

立，前腿相交，颈部相依。再如汉代宜子孙锦中的凤鸟纹见图（d），为一只低首敛翅的小鸟

立于云气纹之上。工艺与器物的装饰风格密切相关，汉代漆奁所饰凤鸟纹多为彩绘或针刻工艺

形成，此类工艺更加擅长表现纤细且流动连续的线条，而这些线条正是汉代漆奁凤鸟纹形态构

成的关键所在。汉代漆奁凤鸟纹除鸟云纹的表现形式，还有其他类型。如湖南长沙马王堆1号

汉墓出土漆奁所饰“三角形”形鸟纹见图1（e），鸟首简化为三角形，艺术形式较为抽象。再如

河北阳原三汾沟汉墓出土的漆奁所饰凤鸟见图1（f），为一只昂首挺胸单腿站立之凤鸟，艺术

形式较为具象，不过此类凤鸟纹在漆奁纹样中并不占主体。

（二）汉漆奁凤鸟纹图式构成特征

汉代漆奁凤鸟纹的图式构成主要分为三种：单独纹样、连续纹样及适合纹样。其中以二方

连续和适合纹样较多，单独纹样出现较少。

1.独立纹样构成图式：汉代漆奁凤鸟纹单独纹样一般采取均衡式构图，此类纹样多装饰于

奁盖盖面和器身内部的底面。汉代的凤鸟独立纹样虽然形式自由，但大都依器而饰，通常将凤

尾的曲线设计的与器物外轮廓相符。如河北阳原三汾沟汉墓的漆奁盒中的具象写实凤鸟见图2

（a），其身呈S形，体态轻盈飘逸，颈部细长，高冠尖嘴单腿直立作行走状，尾部结构随圆

形结构进行弯曲。器物构图上中部为一凤，四角各有一雁，主次结构分明。除了体形较大的独

立凤鸟纹，汉代漆奁纹饰中也也不乏灵动简约曲线优美的小凤鸟。如荆州高台秦汉墓出土漆奁

中的小凤鸟见图2（b），昂首卷尾作歌唱状，形象可爱质朴，小凤鸟均单独饰于子奁的器身

内部底面，卷曲的鸟尾随装饰面的外轮廓而变化。汉代漆奁凤鸟单独纹样还可见荆州高台秦汉

墓出土漆奁以及沙市二龙戏珠50号墓出土漆奁所饰凤纹见图2（c、d）。

2.连续纹样构成图式：二方连续是战国、秦汉时期凤鸟纹主要构成形式，多出现在器物口

沿以及适合纹样周围的纹饰带中。战国时期的二方连续凤鸟纹主要以连环式的直线结构的变形

框架为主，运用直线的骨架结构将画面进行分割，类似于“X”形，凤鸟纹穿插其中，通过其纹

饰结构形成另外一条区别于主结构的动态线，使总体结构以及画面效果变得更加丰富，如湖北

荆门包山2号墓漆奁外壁纹饰见图3（a）。汉代的二方连续主要分为三个类别：散点式、连

环式和综合式。散点式以凤鸟纹作为主体纹饰在和点纹、圆圈纹等相结合中起到一个画面分隔

的作用。以变形鸟头纹居多，期间穿插其他多以点、线构成的细碎纹饰。如湖北江陵凤凰山一

六八号汉墓出土漆奁所饰连续凤鸟纹，其便为散点式构成见图3（b）。而连环式以凤鸟纹自

身结构为主构成，多以变形鸟云纹存在，相较于战国连环式二方连续更具曲线动态之美，给人

以环环相扣，生生不息之感。如湖北江陵凤凰山一六八号汉墓椭圆奁纹饰见图3 （c）。综合

式二方连续纹样则结合了散点式、连环式等构成形式，形式自由，变化丰富，如长沙马王堆3

号汉墓的针刻鸟云纹漆奁奁盖的第七圈纹样，便是结合了连缀式与散点式两种组合方式，连绵

起伏的山峦之间点缀着鸟、鹿、犬等动物纹样见图3（d）。

3.适合纹样构成图式：漆奁凤鸟纹适合纹样的外轮廓及走势一般根据其器物形制的不同而

有所变化。汉代漆奁凤鸟纹适合纹样与战国相较，构图形式上更为多样化。战国漆奁凤鸟纹大

都为圆形适合纹样，构图形式上多采用对称式，又可分为中轴对称与旋转对称两类。前者如湖

北荊门包山2号墓奁盖凤鸟纹构图，其不仅呈左右对称，且呈上下对称，为中轴对称式见图3

（e）。后者如湖北江陵马山1号墓出土蟠凤纹奁见图3（f）以及湖南临澧九里1号墓出土的

漆奁凤鸟纹构图见图3（g），将圆面进行三个等分，每一等分为120°扇面形，单位纹样旋转

120°后恰好与下一个纹样重合。汉代漆奁凤鸟纹适合纹样不仅有圆形，且有椭圆形。构图形式

上圆形以三分式旋转对称为主，不过与战国旋转对称相较，单位纹样之间往往首尾相互穿插连

接，构图形式上更为饱满丰富，如湖北襄阳擂鼓台一号墓中人物纹漆奁的内圈纹饰见图3

（h），其中心花纹为变形鸟云纹，以三条窝形曲线为主要结构线，将主体纹样互为穿连，构

成一个完整的凤鸟纹适合图形。椭圆形凤鸟纹适合纹样构图则似二方连续中的波线式结构，画

面整体结构饱满且运动感较强。如湖北江陵凤凰山一六八号汉墓的椭圆奁见图3（i），在盖顶

中部绘制曲线云鸟纹为其骨架结构，将凤鸟的头部抽象化，身体四周辅以云纹，整体呈波线

形，点纹以及与圆圈纹穿插其中，使画面效果更加活泼。

图案设计有其自身需要遵循原理，这些原理包括形态、构成、色彩等方面的设计。图案的

形态设计类别主要有具象、抽象及意象，形态设计方法一般是先对原型写生，再通过简化、夸

张、几何化、添加等方法对其进行变形。汉代漆奁凤鸟纹形态衍生设计需先对原纹样进行提

取，然后遵循形态变形方法对其进行再设计。

（一）汉代漆奁凤鸟纹的形态衍生设计

通过对汉代漆奁不同形态的凤鸟纹样构成特点进行比较研究，选出最典型的七个凤鸟纹样

进行单位纹样的提取，搭建凤鸟纹样的基因库（见图4）。选定典型案例后提取其单位纹样线

稿，在不破坏纹样特征和整体性的原则下，选取单独纹样并进行勾勒，根据其纹样自身的特性

进行简化提取。如“条状鸟云纹”和“具象凤鸟纹”，保留其形态符号化特征，将其变得更加简约

和抽象，除此外的两个纹样更多保留曲线动态化特征，在此基础上进行适当简化。需要注意的

是，在对汉代漆奁凤鸟纹进行简化变形时，应适当夸大其几何符号和曲线动态的特征，使之与

现代审美相结合。

（二）汉代漆奁凤鸟纹的构成衍生设计

图案设计的构成形式主要有单独、适合与连续纹样，这三种纹样又有各自的构图和骨法形

式。对汉代漆奁凤鸟纹的构成衍生设计主要为适合纹樣与连续纹样。

1.适合纹样生成：旋转对称是汉代漆奁适合纹样的主要构图方式，此处新生成的适合纹样

选取上表中的某一个单位纹样，采取中轴对称及旋转对称的方法生成新的适合纹样。在图样的

布局方式上采取离心式以及向心式，如衍生1“条状”鸟云纹，先将图像以自身的中心点为原点

进行180°旋转，而后将得到的图案总体再进行90°中心旋转。衍生2、3则采用向心式旋转对

称。图形为向内式且将扇面进行五等分，每一个单位纹样以原点为中心进行72°旋转（见图

5）。衍生4先进行左右对称，而后在此基础上进行上下对称，最终形成以中轴对称结构的适

合纹样。除了以上的相同单位纹样的生成的适合纹样，此处笔者又选取不同的凤鸟纹样，运用

对称及均衡的构图方法，设计出一幅方形的凤鸟适合纹样。画面中心的单独纹样采用均衡式构

图，四周纹样则采取对称式构图，选取的凤鸟纹元素包括漆奁具象凤鸟纹原纹样，以及简化变

形后的凤鸟纹（见图6）。

2.连续纹样生成：连续纹样主要有二方连续与四方连续构图形式，此处生成的二方连续纹

样主要选取上表中的单位纹样，采用形态位移的方法生成。形态位移是指以单元纹样为基本单

位，从初始位置到末位置向何方向进行多少个单位的路径变化。如图7衍生1、2，先通过将

一个基本形向右进行10/9或8/9个单位为一路径的变化，再通过不断重复来得到二方连续纹

样。衍生1为散点式结构，衍生2为波线式骨骼结构。总之，形态位移法则使图案更加具有规

律性，较适合用来进行连续纹样的生成。四方连续纹样的衍生方法主要为将单位纹样基于四方

连续不同的骨法结构进行重新排列。如图7凤鸟纹骨法结构图（a），采用方形连缀的骨法结

构，主花型为具象小凤鸟旋转而成，四周点缀云鸟纹的变形，再用具象凤鸟纹的抽象变形作为

暗纹丰富整个图案设计，在完成整个花型的同时整体旋转30°，让画面变得更加活泼有趣。骨

法结构图（b）运用错位四方排列形式进行斜排，为2/5错位斜接。先将单元纹样运用形态位

移的方法变为二方连续，再向下交叉平移变为四方连续图案。骨法结构图（c）为菱形连缀，

骨法结构简洁有力，在每一个菱形中分别放入不同的适合纹样，使之丰富多元。骨法结构图

（d）因纹样自身为曲线结构，将其进行斜排，根据纹样自身结构形成波线连缀结构。

（三）漆奁凤鸟纹的色彩衍生设计

色彩构成也是图案构成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图案的色彩构成主要有同种色、类似色、弱

对比以及强对比构成。此处的色彩构成主要选取同种色及弱对比色构成。首先，以汉代舞蹈纹

漆奁外壁纹饰和漆奁经典的红黑配色为灵感。再使用Photoshop对图片的主要色彩进行提取，

建立初步的色彩基因库。色彩提取的过程中，根据同类色弱对比变化，将提取出来的颜色分为

四组，分别是冷灰、暖灰（高明度）、暖色和暖灰（低明度）。在同类色之间进行明度对比打

破沉闷，而后将初步提取的色彩作为中间色进行明度和灰度上的变换，在变换时因为同是弱对

比，所以将其用冷暖色调区分为两组不同的弱对比颜色，主色调为低明度暖灰中的浅卡其色

（C：7M：11Y： 13 K：0）。除此外，运用高低明度的变换形成强对比，在二方连续和主图

画面中作为点缀出现，此组对比色是为了防止视觉上色彩过于跳跃所以在面积上进行互补，以

暖色为主，冷色为辅。在建立好色彩基因库的基础上将纹样根据自身特性进行色彩的选取（见

图8）。将每个单位纹样色彩转化生成后对主图和配图进行颜色生成（见图9）。

图9 纹样衍生图

将汉代漆奁凤鸟纹样应用于面料上的方法多种多样，其呈现出来的效果也大不相同。本次

研究中将衍生纹样根据其不同的花型特征运用于三种不同的工艺之中，丰富其表现手法的同时

增加时尚性。

（一）刺绣工艺

刺绣对于当代艺术，更多的是作为材料语言亦或者是承载当代艺术家理念的媒介，大致可

分为数码刺绣以及手工刺绣两种。数码刺绣是从传统的手工刺绣发展而来，通过现代科学技术

的发展，数码刺绣较手工刺绣拥有更多的可能性。在数码刺绣这一技术的基础上，衍生图案的

装饰形式在色彩、造型、结构等方面的应用中变得更加精准且能进行批量化生产。在已形成的

四方连续中选取配图（b）（c），通过数码印花的方式与现代面料设计相结合，在一些局部细

节设计中进行数码刺绣工艺的图案处理，让画面更为丰富，虚实结合，达到平面和立体不同的

肌理对比。运用两种不同工艺的互相结合呈现出新的视觉效果（见图10）。选取画面中较为

突出的图案进行刺绣效果的叠加，使主设计图案视觉效果突出。运用不同的技术表现手法，使

其相互融合呈现出与现代气息相吻合的形态特征，这不仅是对传统装饰纹样在现代化视觉效果

呈现的继承发展，同时也是通过工艺的融合使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有效途径之一。

图案设计有其自身需要遵循原理，这些原理包括形态、构成、色彩等方面的设计。图案的

形态设计类别主要有具象、抽象及意象，形态设计方法一般是先对原型写生，再通过简化、夸

张、几何化、添加等方法对其进行变形。汉代漆奁凤鸟纹形态衍生设计需先对原纹样进行提

取，然后遵循形态变形方法对其进行再设计。

（一）汉代漆奁凤鸟纹的形态衍生设计

通过对汉代漆奁不同形态的凤鸟纹样构成特点进行比较研究，选出最典型的七个凤鸟纹样

进行单位纹样的提取，搭建凤鸟纹样的基因库（见图4）。选定典型案例后提取其单位纹样线

稿，在不破坏纹样特征和整体性的原则下，选取单独纹样并进行勾勒，根据其纹样自身的特性

进行简化提取。如“条状鸟云纹”和“具象凤鸟纹”，保留其形态符号化特征，将其变得更加简约

和抽象，除此外的两个纹样更多保留曲线动态化特征，在此基础上进行适当简化。需要注意的

是，在对汉代漆奁凤鸟纹进行简化变形时，应适当夸大其几何符号和曲线动态的特征，使之与

现代审美相结合。

（二）汉代漆奁凤鸟纹的构成衍生设计

图案设计的构成形式主要有单独、适合与连续纹样，这三种纹样又有各自的构图和骨法形

式。对汉代漆奁凤鸟纹的构成衍生设计主要为适合纹样与连续纹样。

1.适合纹样生成：旋转对称是汉代漆奁适合纹样的主要构图方式，此处新生成的适合纹样

选取上表中的某一个单位纹样，采取中轴对称及旋转对称的方法生成新的适合纹样。在图样的

布局方式上采取离心式以及向心式，如衍生1“条状”鸟云纹，先将图像以自身的中心点为原点

进行180°旋转，而后将得到的图案总体再进行90°中心旋转。衍生2、3则采用向心式旋转对

称。图形为向内式且将扇面进行五等分，每一个单位纹样以原点为中心进行72°旋转（见图

5）。衍生4先进行左右对称，而后在此基础上进行上下对称，最终形成以中轴对称结构的适

合纹样。除了以上的相同单位纹样的生成的适合纹样，此处笔者又选取不同的凤鸟纹样，运用

对称及均衡的构图方法，设计出一幅方形的凤鸟适合纹样。画面中心的单独纹样采用均衡式构

图，四周纹样则采取对称式构图，选取的凤鸟纹元素包括漆奁具象凤鸟纹原纹样，以及简化变

形后的凤鸟纹（见图6）。

2.连续纹样生成：连续纹样主要有二方连续与四方连续构图形式，此处生成的二方连续纹

样主要选取上表中的单位纹样，采用形态位移的方法生成。形态位移是指以单元纹样为基本单

位，从初始位置到末位置向何方向进行多少个单位的路径变化。如图7衍生1、2，先通过将

一个基本形向右进行10/9或8/9个单位为一路径的变化，再通过不断重复来得到二方连续纹

样。衍生1为散点式结构，衍生2为波线式骨骼结构。总之，形态位移法则使图案更加具有规

律性，较适合用来进行连续纹样的生成。四方连续纹样的衍生方法主要为将单位纹样基于四方

连续不同的骨法结构进行重新排列。如图7凤鸟纹骨法结构图（a），采用方形连缀的骨法结

构，主花型为具象小凤鸟旋转而成，四周点缀云鸟纹的变形，再用具象凤鸟纹的抽象变形作为

暗纹丰富整个图案设计，在完成整个花型的同时整体旋转30°，让画面变得更加活泼有趣。骨

法结构图（b）运用错位四方排列形式进行斜排，为2/5错位斜接。先将单元纹样运用形态位

移的方法变为二方连续，再向下交叉平移变为四方连续图案。骨法结构图（c）为菱形连缀，

骨法结构简洁有力，在每一个菱形中分别放入不同的适合纹样，使之丰富多元。骨法结构图

（d）因纹样自身为曲线结构，将其进行斜排，根据纹样自身结构形成波线连缀结构。

（三）漆奁凤鸟纹的色彩衍生设计

色彩构成也是图案构成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图案的色彩构成主要有同种色、类似色、弱

对比以及强对比构成。此处的色彩构成主要选取同种色及弱对比色构成。首先，以汉代舞蹈纹

漆奁外壁纹饰和漆奁经典的红黑配色为灵感。再使用Photoshop对图片的主要色彩进行提取，

建立初步的色彩基因库。色彩提取的过程中，根据同类色弱对比变化，将提取出来的颜色分为

四组，分别是冷灰、暖灰（高明度）、暖色和暖灰（低明度）。在同类色之间进行明度对比打

破沉闷，而后将初步提取的色彩作为中间色进行明度和灰度上的变换，在变换时因为同是弱对

比，所以将其用冷暖色调区分为两组不同的弱对比颜色，主色调为低明度暖灰中的浅卡其色

（C：7M：11Y： 13 K：0）。除此外，运用高低明度的变换形成强对比，在二方连续和主图

画面中作为点缀出现，此组对比色是为了防止视觉上色彩过于跳跃所以在面积上进行互补，以

暖色为主，冷色为辅。在建立好色彩基因库的基础上将纹样根据自身特性进行色彩的选取（见

图8）。将每个单位纹样色彩转化生成后对主图和配图进行颜色生成（见图9）。

图9 纹样衍生图

将汉代漆奁凤鸟纹样应用于面料上的方法多种多样，其呈现出来的效果也大不相同。本次

研究中将衍生纹样根据其不同的花型特征运用于三种不同的工艺之中，丰富其表现手法的同时

增加时尚性。

（一）刺绣工艺

刺绣对于当代艺术，更多的是作为材料语言亦或者是承载当代艺术家理念的媒介，大致可

分为数码刺绣以及手工刺绣两种。数码刺绣是从传统的手工刺绣发展而来，通过现代科学技术

的发展，数码刺绣较手工刺绣拥有更多的可能性。在数码刺绣这一技术的基础上，衍生图案的

装饰形式在色彩、造型、结构等方面的应用中变得更加精准且能进行批量化生产。在已形成的

四方连续中选取配图（b）（c），通过数码印花的方式与现代面料设计相结合，在一些局部细

节设计中进行数码刺绣工艺的图案处理，让画面更为丰富，虚实结合，达到平面和立体不同的

肌理对比。运用两种不同工艺的互相结合呈现出新的视觉效果（见图10）。选取画面中较为

突出的图案进行刺绣效果的叠加，使主设计图案视觉效果突出。运用不同的技术表现手法，使

其相互融合呈現出与现代气息相吻合的形态特征，这不仅是对传统装饰纹样在现代化视觉效果

呈现的继承发展，同时也是通过工艺的融合使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有效途径之一。